重阳与中秋相似的地方太多,都起源于上古时期的天象崇拜。它普及于西汉,鼎盛于唐。上古时有丰收祭天,到如今,演变成了菊花重阳。
那年菊花酒遮不住愁,一场东篱把酒,黄昏时分,暗香盈袖。诗人倚在帘幕之后,院落菊花,比不过瑞脑金兽:
重阳节是哪天(2022年重阳节是哪天)
易安的东篱没能承载重阳的离愁,岁序佳节里,仍旧是一个人的永昼。
重阳日,登高成就了一种仪式。王维遥知兄弟登高,而自己独在异乡更加思量。不知你们插茱萸时,会否想起,少的这一人?
太白的登高延续则更加绵长:
苦涩的是重阳的菊花,而离殇的是今朝的登高思乡。不知何时,登高在重阳的意象之中,就承载了思念的重量。唯有登高远望,才能微弱的瞥见一眼故乡。它模糊地只剩下幻想,幻想那方土地的山头,也有人在望远方。
即使抱病,世人也不愿错过重阳的那一场登高怀望:
乱世里,重阳更加惹人落泪。乡书不知何日才达?这般冷落清秋节,连菊花都要被怨恨上几分。弟妹不知何处安在?只得让我饮尽杯中酒,再来哭一场故国燕归来。
好似重阳一定会有酒,一定有一场开不尽的菊花,有山野秋雁,还有诗人如何喜悲,也更改不换的留恋:
同样是登高,有人含泪哽咽,有人相逢一笑,已然平生。杜牧着实洒脱,酩酊酬赠给佳节,何必学那齐景公,对着牛山落泪?
宋时的重阳还带着暮色苍茫。一生的壮志难酬,一生的郁郁寡欢,都寄托在了那一场日薄西山:
师从陆游的刘克庄,在爱国豪情上,丝毫不减陆游的悲凉。看着山河破碎,白发书生就算栏杆拍遍,还是换不回。他想起当年杜牧的洒脱,不愿学那齐景公,可还是落了自己的泪。
宋人悲欢离合总在季秋。重阳就义不容辞成为了宣泄口,思家乡,也思国运与人间。
朱熹亦跳脱不去杜牧的牛山泪,想起这一生起伏,尘世里,像是一片舟,无处可依。这一生的春花秋月都尽赴西去,重阳日里,看着树树秋色,想起的,是这一生的记忆。
我知,重阳到了今朝,成为了团圆的另一个理由。奔波半晌,需要择一个缘由,归乡而去,享几日家长里短的欢聚时光。父母在,已远游的太多太多,没能日日常相伴,自要寻到这个借口,承欢膝下也好,围炉闲话也算陪伴。
鸿雁都知南去,菊花总在秋日落缔。故乡没有东篱,可有檐下的人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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