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90年出生的人,都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有多少人已成家?又有多少人,只身一人?还有多少人成了家了又分了家?还有的经历了生死,家庭巨变......
铛铛铛、麦芽糖的单车小贩、放风筝的农村小孩儿、嘎吱嘎吱的缝纫机啊、那个血汗笑泪交织的90年代、爹爹母亲有吵不完的架、小娃娃有干不完的农活、还有没有边际的未来.....
风雨飘渺(风雨飘渺意思)
人的一辈子没有多少个30年,30岁应该最好的年纪,他们清醒独立,不盲从,他们受得起岁月的苦,也撑起生活的甜,他们已经学会珍惜感激过去的苦难,能分辨善恶,放得下执念和怨言,且不敢说已经笑看人生,这个年纪的人,也逐渐学会了不露锋芒,遇事不喜不悲、做人不卑不亢。
谨以此文献给我们伟大的90年代,
(本文内容全部均为作者原创,未经允许不得盗用!!!)
时光回到1998年的夏天,农历六月初十,辰时,接生婆娴熟地推动着产妇的肚子,秀儿汗珠如雨,面目扭曲。
“快,去取来剪刀、热水、酒精”接生婆下令。
当父亲的快步踱去,心情既紧张又兴奋,还带了些期盼,这要是个男娃娃,可好!大哥、二哥都生了男娃娃了,况且,老母亲也一直嚷嚷着要子孙满堂,我家族本就人丁单薄,受尽冷眼,这些年也是夹缝生存,要是个姑娘,也没事儿,是头胎,必定是要留着的,都说头胎最是聪明......
“呜哇~呜哇~呜哇”声音嘹亮,头发黏糊浓密,眼睛更是俊俏的双眼皮形儿,
“生了!生了!母女平安!”接生婆喊道,,,木房门外是父亲、奶奶、还有已经六岁的堂哥哥,全部像沙丁鱼似的挤在了门缝,想进不敢进。
老式花棉布包住的是粉粉嫩嫩的女娃子,递到了父亲手中,还没有抱热乎,回过神,小人儿已经到了秀儿怀里吮吸乳汁,秀儿也是第一次做母亲,尽管是个女娃娃,可宝贝着她的第一个小孩儿,小堂哥总是有十万个为什么?跑来跑去问个稀罕:”啊婆,啊婆,小妹妹她怎么老是哭啊,她怎么生出来的?她吃不吃糠饼呀?
祖母一脸堆笑:“你当哥哥了,得让着、护着妹妹”
转头又对刚生产完的儿媳妇说:“这十个鸡蛋搁着给你坐月子补补身体,这往后,还有难日子,一胎是女娃娃,还得生个男娃娃才好,也不着急,你养好身子骨要紧”在40年代出生的奶奶看来,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搬谷抬扛的,没有个男丁,是做不成事的。
时光在石磨里飞转,碾压成细水长流,鲜甜的豆渣气味弥漫着老祖屋。
在脚踏打禾机里流淌,稻谷稻杆香味扑散在田野之间扑散开来;新年的鞭炮声年年岁岁,对联永远是这两对儿最为讨喜:花开富贵、竹报平安”“一帆风顺、万事如意”横批“鸿福”
直到1994年的夏天,父亲已是三个孩儿他爹爹。
马上要到九月份,正是小孩儿入学的日子,家里琢磨着要把瘦丫接回来,三年风头已过去,再说入学户口也已经办好,在和村干部一顿“有理有据”的沟通后,算是办了下来,这一户人家,是全村唯一一户“纯女户”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同时,也被不少好事之人称之为笑话,于是有了超生游击队、女兵连诸如此类的笑称,有先唱衰的,有担忧老了孤苦老死的,祖母最是耿耿于怀,我白氏家族本就人单力薄,男丁不旺,如今,虽是强压之下,让儿媳妇连诞三孩,奈何天意如此。
国家在80至90年代,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在农村,政策外的小孩数不胜数,传统思想让大家都想要多子多福,养儿防老,而农村更是重灾区,几乎所有家族都需要男娃娃来继承他们家族光荣的姓氏,撑起家族的脊梁,而女娃娃将来则是出嫁之人,因此重男轻女,也是在所难免。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