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7月中旬

二元君主制（二元君主制国家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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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我们继续说已经怀孕的艾瑟尔。

艾瑟尔不想留在阿伯罗温，未婚妈妈在镇上毫无社会地位，不会有任何男人愿意娶她，甚至任何教堂、酒吧、商店或聚会场所都不欢迎未婚妈妈。我们骄傲的艾瑟尔·威廉姆斯不会沦落到底层，成为人下人。

夜幕降临，艾瑟尔躺在床上，最终打定了主义，她要去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生活。还会让自己的孩子去读书，将来当作家、医生，或者成为潘克赫斯特夫人那样的竞选者——为女性的权利奔走呼吁，在白金汉宫外面遭到逮捕。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中，艾瑟尔睡了过去。

书中在此处还有大量艾瑟尔的内心描写，依然还是希望感兴趣的伙伴们能够去阅读原著。

早餐前茉黛女勋爵派人来叫她。茉黛一直在哭，她告诉艾瑟尔自己要放弃乌尔里希，因为他们的婚姻会毁了沃尔特的前程——有可能还会捎带上他父亲的前程。

乌尔里希可以从事另一种职业的，艾瑟尔想，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会的。接着，她想到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当爱变成一种障碍，他的激情冷却的多快啊。

菲茨开始跟艾瑟尔谈判了，确切的说是菲茨的经纪人阿尔伯特·索尔曼在跟艾瑟尔谈。菲茨的冷漠让艾瑟尔冷静下来，她清楚认识到自己是在谈判。她熟悉这一领域里的事情，她父亲总是在谈判，跟矿井管理方争执不休，处理各种问题，一直在争取更高的工资，更短的工时，更好的安全防护措施。他有句座右铭：“除非必要，先别开口。”于是，艾瑟尔保持着沉默。

索尔曼首先提出了价码：“伯爵大人愿意付给你每年二十四英镑退休金，按月提前支付。”

二十四英镑是一个女佣的工资，还不够艾瑟尔这个女管家的一半工钱。

另外菲茨还要求不能把伯爵的名字写在孩子的出生证明上，也不能以任何其他方式透露给任何人，说他是孩子的父亲。并且以后不能以任何方式联系伯爵大人。

艾瑟尔不能接受这些，她走出了房间，“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菲茨的铁石心肠让艾瑟尔更容易讨价还价。她必须牢记父亲处理事情的策略。女人绝非完全软弱无力，不管法律上怎么说。

又到了菲茨给罢工的矿工子女提供食物的时候了，菲茨看着矿工的孩子们一个个排队准备吃午餐，这些孩子很高兴，他们属于最贫穷的那些人，父亲们正僵持在一场激烈的争端中，可从这些孩子身上看不出任何迹象。

菲茨一直渴望有一个孩子，所以他不能让艾瑟尔去刺激公主，他爱过艾瑟尔，爱她的一切，包括有时候提出一些让菲茨都答不上来的问题，比如：“奥地利人统治匈牙利之前，它由谁统治？”

那么菲茨答不上来的问题，就让我们来回答吧。

去结婚吧

我们先说匈牙利，匈牙利这个地区原本就是多民族聚居、争夺、拼杀的这么一个地方，一直到了公元9世纪，游牧为生的马扎尔人或因气候变化或因逃避战乱，他们来到了喀尔巴阡盆地，这里三面环山，草肥景美，多瑙河从中穿流而过，实在是一处不可多得的畜牧天堂，于是他们定居下来。当时这个地方属于拜占庭帝国的管理边缘，我们刚刚说过，这个地区民族复杂，于是善于骑射的马扎尔人就趁乱强大了起来。

这群马背上的勇士们先战斯拉夫、后打日耳曼、痛打法兰克、横扫大西欧。直到公元955年，马扎尔人终于打不动了，同时也是受到了西欧文明的影响，他们定居下来，开始务农，皈依基督，不再四处征战，并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国王伊什特万一世。

又经历了一些战乱，匈牙利后来由哈布斯堡家族统治。

要说匈牙利是怎么到了哈布斯堡家族手里，那就要从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联姻智慧说起了。这是一位特别善于用婚姻来取得领土的君主，有人这样形容哈布斯堡家族：“让别人去发动战争去吧，你，幸福的奥地利，结婚去吧！战神马尔斯给别人的东西，爱神维纳斯会赐给你。”

马克西米利安的孙女玛丽嫁给了匈牙利国王拉约什二世，他的孙子斐迪南一世娶了拉约什二世的姐姐。这个拉约什二世不太善于统治国家，国内的权贵阶级不断壮大，威胁到了他的统治地位，这个时候又遇到了土耳其奥斯曼的进攻，于是他只能是向其他君主求助，这其中就包括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也是他的大舅子，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没能得到什么有效的援助，最后战死沙场，匈牙利大片领土归土耳其所有。拉约什二世死的时候还没有子嗣，没有继承人，他的匈牙利王国就跟着他的老婆，落到了斐迪南一世的手里。

然而，管辖下的各民族人民却各怀心事。奥匈帝国成了一个庞大的多民族国家，而且没有一个民族的人口可以占比50%以上，他们的国歌《上帝保佑吾皇弗朗茨》有15种语言版本。更糟糕的是，它不能把各个民族融合在一起，每个民族的地位、阶级、文化都各不相同，他们自认为是奥地利的德意志人、奥地利的斯拉夫人，却没有奥地利人的统一身份认同。不仅如此，由于历史原因，这些民族还有着彼此之间的恩恩怨怨，匈牙利人仇恨波西米亚人，波西米亚人仇恨德意志人，意大利人则仇恨所有人。所以奥匈帝国虽表面风光，实则矛盾重重。

我们再说这其中的匈牙利，马扎尔贵族认为犹太人、亚美尼亚人、塞尔维亚人和德意志人都是些不择手段的牟利者、他们贪婪而吝啬，他们使得首都成为了到处都是尘土和德语的肮脏城市。他们甚至将哈布斯堡的统治者视为外国人。

克罗地亚之前是匈牙利的一个藩属国，那里的学校教授马扎尔语，官员之间也必须使用这种语言。

1830年8月18日，哈布斯堡家族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斐迪南皇帝的弟弟和弟媳生了一个健康的婴孩儿，这对于痴迷于血统经常搞近亲结婚的哈布斯堡家族来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儿，这个孩子被赋予了跟他祖父一样的名字，弗朗茨·约瑟夫；坏消息是罗斯柴尔德银行传来的，一个月之前，也就是1830年7月，法国爆发了革命。

我们先说好消息，聊聊这位未来的小皇帝。弗朗茨从小就在宫廷里被万般小心的抚养着，他的母亲苏菲给他制定了严格的学习计划，6岁每周学习18小时，8岁每周学习36小时，11岁每周学习46小时，到15岁的时候每周要学习53到55小时，课程内容大多是与历史、哲学和宗教相关，他还要学习多门语言，但是很少锻炼思维能力，所以弗朗茨是一个记忆力惊人，善于观察但却不善于分析的人。他很有责任感，纪律性也很强，公开场合只穿军装，因为他认为自己首先是一个军人，其次才是一位君主。以上种种原因，也就解释了是我们上期说过的，直到晚年，他都坚持凌晨起床开始工作，但依然没能挽回奥匈帝国的在下坡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现在看看坏消息，法国的革命引起了连锁反应，马扎尔民族也要跃跃欲试了，一个深刻影响中欧的人物——1847年，一个叫科苏特的人以民族英雄的身份被选入匈牙利议会。出身记者的科苏特特别懂得利用语言的力量，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在所有场合反复强调“匈牙利是马扎尔民族的国家”，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了他的感染纷纷加入到民族解放的大军中。

接着很快就爆发了1848年民族之春，科苏特为主的民主派人士提出建立匈牙利政府，经过双方的热烈讨论，4月11日斐迪南皇帝做出让步，哈布斯堡帝国一分为二，匈牙利宣布完全独立。接着奥地利向当时的盟友沙皇俄国求援，尼古拉一世二话不说，立刻派人，年轻的匈牙利政府向俄军司令投降。

接着继位后的弗朗茨·约瑟夫便加强了对匈牙利的独裁统治，一直到1859年的一场奥意法战争中奥地利战败后才又重新面对自己内部的这些个矛盾，奥地利与匈牙利重新开始谈判，二元君主制就这样建立起来了。1867年6月8日，弗朗茨．约瑟夫加冕为匈牙利国王，就这样，匈牙利独立了，但又没完全独立，匈牙利的实际掌舵人还是一个人啊。

不过此后马扎尔人的地位确实得到了提升，利益也得到了保障，很多其他民族的人为了能够生活的更好，也主动的愿意马扎尔化，因为政府机构里都是以马扎尔语为主，学校里也是以教授马扎尔语为主，所以慢慢的一些中产阶级的犹太人、日耳曼人等等也都混入马扎尔的文化中。

但是，偏远地区的农村数十年来的改变并不多，当时政府建设校园也建设不到农村去，农民们世世代代耕种为生，也不去大城市经商也不去考公务员，所以就还是按照原来的古来的习俗生活，语言也是使用原来的民族语言。

原本这些是没有什么的，大家都安安生生的用自己的方式过着好日子，但是我们一直在强调的就是两次巴尔干危机中都是民族主义在作祟，偏远地区的农民本来日子就过的不好，这时候又有了一些境外势力不断的怂恿，特别是塞尔维亚，他们经常去给这些地区的人们宣扬要帮助他们独立的言论，这也是奥匈与塞尔维亚的主要矛盾之一。

一战的时候其实匈牙利政府是不想打的，这一点我们书中也有描写到，但是无奈匈牙利政府还是受制于奥地利皇帝，所以还是被卷入的战争之中。

现在菲茨不知道艾瑟尔想要什么，这令菲茨心烦意乱，他尤其害怕艾瑟尔会把这一切告诉碧，公主不能再次流产了。

菲茨吃惊地看见珀西瓦尔·琼斯那粗短的身影走过草坪，他带来了爱尔兰的坏消息，阿尔斯特人不接受地方自治，军队正在准备发动叛乱。”

菲茨不相信英国军官会违背自己主权政府的命令。

“他们已经这么做了。”琼斯说，“卡拉兵变不就发生了吗？”

菲茨回答：“没有人不服从命令。”

“当奉命向阿尔斯特志愿者进军时，五十七名军官辞了职。你可能不把它称作叛乱，阁下，但别人都这么认为。”

“永远都不容许爱尔兰独立。”菲茨说。

卡拉兵变

菲茨代表的就是绝大多数保守派的思想，决不允许爱尔兰独立，跟菲茨观点一致的还有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北爱尔兰无冕之王”爱德华·卡森。

爱德华·卡森也也也是律师出身，阿斯奎斯、劳合·乔治、潘克赫斯特夫人的丈夫，都是律师出身，还有很多没有出场的政客们都是律师出身。

这个爱德华·卡森是个新教徒，这一点很重要，因为爱尔兰人从公元5世纪就逐渐的开始皈依天主教，后来英国人为了加强统治，开始往爱尔兰移民，而这些移民才是爱德华·卡森这种新教徒，主要定居在一个叫厄尔斯特的地方，他们在爱尔兰属于是少数派，所以对于他来讲，原本是根正苗红的主流，如果爱尔兰自治了，自己的势力就会被大大的削弱，因此，爱尔兰绝对不可以自治，带英必须团结统一。

可是自由党的首相赫伯特·亨利·阿斯奎斯是拿了爱尔兰的选票的，他口口声声答应了爱尔兰许多好处，所以他上台后就一直为这个事情奔波。

于此同时，爱德华·卡森等人也没有闲着，他们开始在厄尔斯特这个地方招兵买马，德国买枪支、俄国买弹药、奥匈购粮草、法国搞钞票，厄尔斯特志愿军就这么成立了。那爱尔兰人一看，对方都有军事组织了，自己也不能束手就擒啊，于是也相应的成立了爱尔兰志愿军，一场内战一触即发。首相阿斯奎斯想要推动爱尔兰自治就必须搞定爱德华·卡森厄尔斯特志愿军，于是英国战争部命令驻扎在北爱卡拉的部队前去执行任务。但是这个地方的军官并不愿意打内战，人家爱德华·卡森也是个爵爷，怎么能跟自己人打呢，于是有57个高级官员宁可辞职也不愿意去镇压厄尔斯特的军事组织。不得不说，正是这个爱德华·卡森保住了带英现在的名字——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

爱尔兰矛盾重重，导致伦敦这边急的火烧了眉毛，所以斐迪南大公遇刺这么大的事儿都只能在报纸的边边角角占据一个小版块。

但是琼斯此番前来却不是为了聊政治，他来是为了菲茨给孩子们提供食物这回事儿，琼斯让伯爵把这件事儿停下来，他希望利用让孩子们挨饿来逼迫矿工们停止罢工。

菲茨拒绝了他。

我要去伦敦

午饭时间菲茨趁机递给艾瑟尔一封信，他终于无法忍受艾瑟尔带给他的精神折磨，愿意跟艾瑟尔单独聊聊了。

但是此时他需要先陪伴碧共进午餐，碧告诉他尼娜在阿伯罗温看见了一些俄国人，有一百多人。

“这些是珀西瓦尔·琼斯搬来破坏罢工的。”

碧想要去加地夫请一个东正教的牧师来星期天为他们做礼拜，然后可以让他们吃顿饭，菲茨同意了。

两点半的时候艾瑟尔来见伯爵了，此时他已经等的急不可耐了。

艾瑟尔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要去伦敦，你要给我买一所小房子，不需要多华贵——工人阶级住的地方就可以了。但我想要六间房，这样我可以住一楼，招个房客。租金可以支付修缮养护的开支。我也还要工作。这样的房子大约在三百英镑左右。大概比余下这辈子每个月付我两英镑要便宜。”

三百英镑对于我们英国富豪榜上排第九位的菲茨不算什么，碧在巴黎一下午就能花这么多钱买衣服。但是菲茨提出来要艾瑟尔保守秘密。

“我也保证关爱你的孩子，抚养他，或她，快乐健康地长大，受到良好的教育，虽然你一点也不关心。”

艾瑟尔答应菲茨明天一早就离开，菲茨递给艾瑟尔两张五英镑的纸币，“找房子的时候，你得有个寄宿的地方。”

她笑了，“你根本不知道市面上的东西都是什么价钱，是不是，泰迪？五英镑足够了。”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钱给的少了。”

艾瑟尔回答说：“你是给少了，泰迪，但不是钱。”

菲茨离开了房间，走着走着，他眼里突然突然涌上了一股懦弱的泪水，让他既惊讶又羞愧。“再见，艾瑟尔，”他低声向着空旷的走廊说，“愿上帝保佑你。”

菲茨赫伯特伯爵的最后一丝真情也消失不见了。

艾瑟尔告别了泰-格温，她十三岁就生活工作的地方，多年来她在这儿学会了许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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